我被按倒在地。李容峻没有制止,默许着侍卫的举动。完全忘记了我曾为救他右腿中箭,
至今每逢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。反倒很是欣赏我这幅狼狈臣服于他的脚下的样子。
其实以我的武艺,制服所有值守侍卫都不在话下。可心口传来的剧痛却让我四肢麻木,
动弹不得。我倔强地直起身子看着李容峻,他那令我第一眼惊艳的眉眼依旧好看,
眸中的爱意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,混着猩红的血迹,
模糊了我的视线。六年的相知相伴、风雨同舟,好似是一场幻梦。
昔日那个满眼是我的李容峻,究竟是什么时候消失了?2六年前,沧澜江边,
我与魏霖从一伙贼人手下救下李容峻。只一眼,我便不可自拔爱上他。无他,
实在是李容峻的样貌生得太好看了,比我十六年人生中见过的所有男子都好看。眉目如画,
唇红齿白,矜贵儒雅。最重要的是,他身上有一种不同于我西凉男儿的温文气质,
正应了话本子里常有的那句“公子人如玉,陌上世无双”。与我一同长大的魏霖撇撇嘴,
对此并不赞同:“映映,不会武功的男人怎么保护你。”“我不用别人保护,我还能保护他。
”我不理会魏霖的阻拦,单纯只以为李容峻是商贾人家的文弱少爷,
毅然决然要护送他到目的地,京城。为此,我还编了一套说辞,自称家父是游走边境的镖师,
武艺是师承自他。而魏霖则是我的表兄,我们正好顺路要去京城。
李容峻可能见我们二人身手不俗,身边的护卫也折损了一半,便欣然应允我们同行。
惠州与京城相隔一千多里,是大夏最远的封地。这一路除了跋山涉水的不易,
凶神恶煞的贼人也不少见,我们常常路遇伏击。奇怪的是,这些人个个出手狠厉,
不像一般的山匪或盗贼。那时的我却无暇顾及这些细节,完全陷入了爱情的甜蜜。
我与李容峻并肩骑行在潺潺的溪流边、崎岖的山谷中、宽阔的官道上。数日的朝夕相处,
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自然而然暗生情愫。在漫天萤火虫的草原,李容峻没忍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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