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不向父皇说明呢?”侯夫人轻轻拭去眼角的湿润,
十足的柔弱无害:“臣妇知道公主是金枝玉叶,要打杀几个妾室立威,臣妇本也不敢说什么。
”“可云姨娘是臣妇的身边人,自小与臣妇情同姐妹。她的家人又闹上门来讨要说法,
臣妇着实无奈,这才找陛下做主。”“也不敢求多的,只要公主能去安抚那家人几句,
剩下的臣妇解决便是。”好一个避重就轻,颠倒黑白。想来她在东乡侯面前,
也没少用这套招数。父皇拧眉:“庆宁,你将你母后素日的教导都抛到哪里去了?
既然嫁做人妇,便没有顶撞亲长的道理。”“若真是如此,朕定不会轻饶你!
”他的不信任早是预料之中,我平静道:“各执一词终是分辨不出什么,父皇,儿臣有人证。
”一声令下。张女官缓缓上殿,将来龙去脉详尽说清。
侯夫人依旧泪眼朦胧:“这是公主身边伺候的人,自然向着公主说话了,岂可轻信?
”“云姨娘的家人不过是想要个公道,公主怎么忍心……”“住口!”父皇猛地呵斥出声,
面上已有几分薄怒。“张女官绝不会撒谎,你还敢狡辩!”侯夫人一怔,硬是没反应过来。
出嫁前,太后照例要给我添一份嫁妆。我没有选那些金玉珠宝,
而是求她把心腹张女官赏给我,协助我管家理事。张女官在宫中沉浮多年,最是公正严明,
连父皇对她都格外信重。侯夫人不过是想着,彼时父皇不在现场,她仗着辈分和家世,
顺势把这笔糊涂账扣我头上。却万万算不到,我提前给备了一个可靠的帮手。
我狠狠掐了把大腿,适时地挤出两滴眼泪:“父皇,儿臣谨记您的教诲,
天刚亮就起来给婆母请安,一刻也不敢懈怠。”“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婆母,竟要遭此羞辱。
只是委屈儿臣倒还罢了,竟攀扯上父皇,儿臣就是拼着不孝的名声,也不能容忍!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