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抱着新宠,当众醉酒笑言:“将女粗鄙,怎配与天子同塌?”“朕派贼人满足了她,
这才摆脱纠缠。”酒后梦中又喃喃。“宋家忠贞,一生只忠一主。”“只要她爱我,
我便是天潢贵胄。”我这才想起,我是将军府唯一的女儿。我嫁谁,谁便是皇帝。
1我失贞的第二年,贺玄的白月光进宫了。她叫周清妩,是已故周太医的外室女。人如其名,
高挑娇媚。可眉眼间透着一股天真的风情。就在刚刚,我才得知。贺玄为她封了郡主。
仅仅因为她一句怕冷,便允许她入住椒房殿。而贵妃失贞,粗鄙不堪。外出礼佛一年,
陛下更是不闻不问。所有人都在传,说我被贺玄厌弃了。我闯进大殿时,殿中萎靡之音方断。
大殿中静了一瞬。贺玄亲昵揽着怀中女子的手有片刻僵硬。
无数含着探究又或是讥诮的视线落到了我的身上。我对上他怀中女子的眼。
她发间步摇漂亮招摇。甫一看到我,便掩唇笑了。“你就是玄哥哥常挂在嘴边,
那个失贞的贵妃?”她细细打量着我,嘴角那点不易察觉的鄙夷笑意愈发深刻。
“我还以为是个天仙般的人物,可如今看,将门虎女,
果真是传闻中的那般粗……不拘小节呢。”她坐在贺玄身旁,身上拢着漂亮轻巧的狐裘,
肌肤胜雪,眉眼妩媚。而我为了御寒赶路,繁重的宫装下套着臃肿的冬衣,
脸上还有顶着风雪的粗红冻疮。一堂静默。我有些难堪的垂下眼。我突然想起了新婚那晚。
洞房花烛,本该温柔缠绵。可当贺玄解开我的衣带后,柔和的眸光却凝住了。燕地苦寒,
我自幼丧母,无人悉心照料。全身上下除了刀剑伤痕,便是红肿的冻疮。他顿了片刻,
沉默的为我穿好衣裳。嗓音很哑:“阿祝,我不敢碰你,我心疼的发慌。”洞房花烛,
他却独自骑马出了府。隔日一早,便差人为我送来了上好的伤药。我那时以为自己嫁得良人,
满心欢喜。可却殊不知。洞房花烛夜,我的夫君在去太医院讨要伤药时。目光恍惚,
忍不住凝到了一个肌肤胜雪的女子身上。2“阿妩,休要无礼。”...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