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你撞死了梦菲,就永远得在她妈跟前尽孝忏悔,一辈子当牛做马都不为过!
”尖锐的话霎时刺痛我的心。他凶狠的模样,和曾经温柔呵护我的季准简直判若两人。
欣欣被吓得大哭,但还是站出来维护我。“不准凶妈妈。”我不想在孩子面前吵架。
最终还是提上餐盒去往颜母家。刚进门,坐在轮椅上的颜母就抄起手边的夜壶朝我兜头泼来。
腥臭黏腻的液体顺着发丝往下淌。颜母欣赏我的狼狈,扬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“别以为男人回来,就有人给你撑腰。”我麻木地擦了擦脸,俯下身收拾满屋的狼藉。
这些年,颜母稍有不顺心就会想方设法刁难我。我本就心怀愧疚,
逆来顺受变成了刻进骨子里的习惯。刚把地拖干净,颜母打了饱嗝,挥手把碗扫到地上,
懒洋洋地说:“难吃死了,要是梦菲还活着,怎么会轮到你虐待我。
”她的语气中完全没有失去女儿的悲伤,反而充满挑衅。陶瓷碗的碎片散落一地。
房间里昨天才换的床单,今天又是一片脏污。她的下身还散发出难以言说的臭味。
我深呼一口气,丢掉手中的拖把,冷冷地通知她:“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,
以后我不会再管你的死活。”颜母一愣,随后破口大骂。“贱货,
你信不信我去外面揭发你是杀人犯!”换作以前我肯定会低声下气地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