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台上站着一位他们从未见过的教官。这个男人约莫四十岁,身材精瘦得像一把军刀,
右脸颊上有一道细长的疤痕,从颧骨一直延伸到下巴。“我姓陈。”教官的声音低沉沙哑,
“从今天开始负责你们的射击训练。”他拿起讲台上的95式自动步枪,
动作熟练得如同呼吸一般自然。
白夜注意到他的右手虎口有一层厚厚的老茧——这是常年使用手枪留下的痕迹。
“枪不是工具,是伙伴。”陈教官的手指轻轻抚过枪身,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肌肤,
“你要了解它的脾气,它的习惯。”白夜的眼皮微微跳动。这句话,他前世的老队长也说过,
一字不差。徐哲突然举手:“教官,什么时候能实弹射击?
”陈教官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去:“急什么?”他慢条斯理地拉开枪栓,
“在你们摸真枪之前,得先学会尊重它。枪这玩意儿...”他突然将枪口转向徐哲,
“...随时能要了你的命。”教室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。
徐哲的脸色变得煞白,但倔强地没有退缩。
白夜的眼睛微微眯起——陈教官的这个动作看似危险,实则枪机根本就没装,
完全是个心理威慑。这是特种部队常用的下马威手段。“现在,翻开教材第三页。
”陈教官若无其事地放下枪,“今天我们学习枪械基本构造。”理论课持续了两个小时。
期间白夜注意到陈教官的目光至少有七次在他身上停留,每次都不超过一秒,
但那种审视的意味再明显不过。......器械室里摆满了拆解用的训练枪。
新兵们两人一组,每组领到一把95式自动步枪的分解教具。“我和你一组。
”徐哲不由分说地站到白夜身边,压低声音道,“别想再出风头。”白夜没有理会,
他的手指刚触碰到冰冷的枪身,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就涌了上来。
这具身体的肌肉似乎还保留着某种本能,指尖在金属表面上轻轻摩挲,
像是在问候一个老朋友。“看好了。”陈教官拿起一把枪,动作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。
枪机、复进簧、击发机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