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们苏家就只会玩这套?"我踹翻血婴伪装的尸体,摸到他后腰别的信号发射器。
定位红点显示在妇婴医院顶楼,六个小时前那里还是宗教协会的办公楼。
阿狸残留的妖力在血管里沸腾,跃上救护车顶时,后视镜映出我左眼完全变成金色竖瞳。
挡风玻璃突然炸裂,穿白大褂的血婴抱着氧气瓶撞来,
我旋身躲过的瞬间瞥见他颈后的条形码——和防空洞尸体掌心的刺青编号相连。
医院走廊的电子屏循环播放我的通缉令,消毒水味里混着狐毒特有的桂花香。
新生儿监护室的保温箱排列成北斗七星阵,中央那个贴着青丘图腾的箱体正在渗血。
"恭喜当父亲。"穿防护服的护士摘下口罩,露出苏砚被血婴蛀空的脸,
"不过涂山氏的胎儿,得用至亲骨髓当奶粉......"狐尾洞穿他太阳穴的刹那,
整层楼的保温箱同时开启。五十个血婴抓着输液架扑来,我撞进配药室反锁铁门,
冷藏柜里排列着贴有"张初九"标签的血袋,采血日期从我们初遇那天开始。
手机突然接入视频通话,红伞女人坐在停尸间,
脚边铁床上躺着被剥皮的尸体——后颈条形码正是防空洞那具。
"你以为阿狸为什么能瞒过天道?"她割开尸体喉管,涌出的却是冰蓝色液体,
"从你们相遇那天起,每周四她都会来偷你的心头血。"冷藏柜玻璃炸裂,
血袋被狐尾卷成盾牌。血婴撞上血袋瞬间汽化,尖啸声震碎应急灯。
我在明灭的红光里看见监控画面闪动:保温箱里的婴儿正用脐带缠住护士脖子,
他掌心浮现的云纹和阿狸临终前画在我背上的一模一样。"收手吧姑姑。"婴儿突然开口,
声音却是三百年前那个封印阿狸的道士,"涂山氏的因果债,该由我这一脉来终结。
"整栋大楼突然倾斜,我撞破落地窗坠向中庭。下方水池里浮着青铜鼎,
鼎内盛满正在融化的冰蓝色血液。红伞女人在天台边缘探身,
旗袍下伸出九条骨尾:"好侄儿,你师父当年骗阿狸种下换命蛊时,可比你坦诚得多。
"妖丹在胸腔暴走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