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太子也并未跟我提起过,自然也从未上心过。原来我沈家竟成了她江青青的登天梯。
我看到萧景珩用余光瞥了我一眼,他做了几个口型——“你真脏。”被囚东宫地牢的第二日,
江青青来了。她锦绣裙摆扫过地牢泥泞的地面,沾染上许多污渍,
她的眉眼显而易见的蹙了起来。我却笑出了声。她的眉瞬间拧的更深了。“夫人,
她在笑话您,要不要奴婢去……”她身后的侍女开口道。她摆摆手,“不必,我亲自来。
”“姐姐这双手,当初抚琴时可羡煞京城贵女呢。”她笑吟吟地掰断我一根手指,
我忍住没有出声,紧要的牙关已经暴露了我的疼痛。3“怎么不笑呢?”一巴掌袭来,
我来不及躲闪,又或者说我已经没有力气躲闪。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热让我昏昏沉沉的,
而连日滴水未尽,也让我毫无力气可言。“我让你笑呢,听到了吗?”又是一巴掌。
这一下她着实用了很大的力气,我顿时感觉眼前一黑。现在连喘息对我而言都觉得累了。
仿佛就这样死在她的手下也好。那些仇怨,就这样随风而去吧。“对不起,哥哥,父亲,
沈家的各位长辈,是昭宁无能,未能替各位沉冤得雪……”“她好像昏过去了,夫人。
”“把她弄醒。”一盆冷水浇在我的头上,我猛然惊醒过来,眼睛睁开一条缝隙。
“我还没死啊……”“连死都这么难啊……”就这样反反复复了许久,直到江青青打累了,
她才终于愤愤转身离去。可我却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活着,是沈家人在天上不愿意吗?是啊,
我大抵是最后一个沈家人了,怎能就如此倒下。铁门又一次响起,这一次进来的是谁?
我只看见一双黑靴子,便再也睁不开双眼。……再醒来时,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,
应该已经是被囚在东宫地牢的第三日了吧……手腕脚踝已磨得见骨,
身上的伤却没有意料中的火辣辣的疼,反而泛着冰凉的感觉,很舒服。“对了,
昨天的黑靴子是谁……”我转头看去,视线里触及到一片白色衣角。我顺着衣角向上看去,
是国师裴砚。“沈姑娘,别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