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看了一眼急得脸红脖子粗的沈奶奶,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。困在沈时与身边的这几年,
我像极了被养在狭窄笼中的鸟儿。如今我恢复自由身,第一件事便是去看看世间的美好。
只可惜,身体的衰败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。在新疆旅行到一半时,我呕出了很多鲜血。
而我帽子下的头发,也早已脱落了大半。充当向导的是个本地小姑娘,她急得都快要哭了,
背起我就去看医生。重新接触外界,我这才打开了关闭已久的手机。出乎我意料的是,
在手机黑名单拦截里,居然有沈时与打过来的几十个电话。换做以前,
我早已满心欢喜地回拨过去,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电话那端他的声音。可现在,
我只是满脸平静地置之不理。黑名单拦截里也有很多条沈时与发来的消息,
最后一条是:“小宛怡你在哪里?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?”我依旧没有理会,
结清门诊费后,我直接将手机静音并丢进了包里。给我看诊的医生说,
我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继续旅行,他建议我尽快住院,好在一定情况下缓解痛苦。我胡乱应着,
心里难免有些遗憾和难过。这个世界很美好,只是我没有机会感受更多。
哭哭啼啼的向导小姑娘将我送到了车站,沈时与便是在她走之后出现的。5隔着人海,
我们遥遥相望。那个总是等着我跑向他的沈时与,头一次不顾一切地奔向了我。他喘着粗气,
表情痛苦地站定在我面前,扭住我的肩质问道:“你凭什么一声不吭消失,
孩子是你故意打掉的对不对?你根本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对不对?
”我突然有些佩服沈时与颠倒黑白的本事了。要不是身体不允许,
我恨不得当场将他痛揍一顿。见我不说话,沈时与又有些慌了,
他眼含祈求的看着我:“小宛怡,你跟我回去好不好,孩子没有了我们再要一个,
你就别跟我闹了。”我气笑了。沈时与到底是什么脑回路啊?先不说那个离开我的孩子,
是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。闹得最难看时,我都不曾惊动过沈奶奶,
也从未一声不吭离开过沈时与。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