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第一百零八次偷瞄顾主任被江渡当场抓获，
这个神经病突然掏出怀表按在我淤青的膝盖上。1999年产的红花油味道弥漫开的瞬间，
最新送来的车祸患者突然坐起身，抓过护理记录本开始写诗。"左胫骨开放性骨折在歌唱，
就像你躲闪的眼神切割黄昏。"患者深情朗诵的刹那，我手里的清创钳突然跳起踢踏舞。
江渡扯开黏在他背后的《骨科手术图谱》，
书页间簌簌掉出二十年前的情书草稿——全是我小学时写给班长的火星文大作。
最要命的是某页夹着江渡的实习医生胸牌，签发日期赫然是1968年。
"时空错乱会导致记忆实体化。"他把我塞进更衣室隔间，膝盖卡进我双腿之间，
"现在起我们就是新婚夫妇。""哈？"我口红蹭在他喉结上。
"你今早是不是碰过顾明轩的听诊器？"他单手解开我护士服第三颗纽扣，
"那上面附着1999年他的心动记忆，现在整个急诊科都是恋爱脑增生患者。
"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，
门外传来器械护士的咆哮："顾主任刚才给CPR假人做了环甲膜切开术！还说要给它幸福！
"我扒着门缝偷窥，差点被飞来的《心电图入门》削掉发际线。
顾主任正用止血钳给假人编辫子，
素来清冷的眉眼浸着蜜糖般的温柔："夏夏小时候也这么玩过吧？
"江渡突然咬住我后颈软肉，疼得我撞翻储物柜。成箱的医用纱布涌出来，
最上面那卷自动展开成1999年儿科病房监控录像：五岁的我正把输液管编成中国结，
而玻璃倒影里分明站着穿白大褂的江渡。"当时你烧到40度，"他卷着我发梢轻笑，
"非说我是从迪士尼逃票来的彼得潘。
"我抄起血压计砸过去："你个百年老妖装什么小飞侠！"混乱中我们撞进核磁共振室，
江渡反手把门锁扣死。幽蓝光线里，他腕间银链突然绷直成时间刻度，
我腕上浮现出与之咬合的齿轮状红痕。"时空共生标记。"他喘着气把我按在操作台上，
"接下来二十四小时，我们必须保持——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