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七颗青铜钉突然悬浮成紫薇垣星图。我握着从萧景珩断指取出的螭纹玉珏,
看它在月光下烧穿棺盖上的封漆,那漆色竟是用慕容氏女眷血炼的,
遇凰纹胎记便沸腾如活物。"昭阳,莫看!"父亲的嘶吼混着锁链声传来。
我偏头避开他掷来的重剑,剑锋削落一缕青丝坠入棺缝。发丝触到棺内物体的刹那,
整座皇陵开始倾斜,地砖翻涌成北疆山脉的微缩沙盘。棺中空无尸骨,
唯有一把青铜钥匙插在北斗天枢位。钥匙柄部螭纹正与我手中玉珏共鸣,
震碎裹尸布后露出整张北疆水道图,用慕容氏工匠指骨拼成的地图!
当第七根指骨滚入沙盘凹槽时,父亲突然挣断镣铐,他腐烂的左臂脱落,
露出内藏的螭纹机簧。"原来您才是初代螭卫。"我碾碎父亲断臂中掉落的曼陀罗花种,
花汁在沙盘凝成毒泉脉络。他狂笑着将重剑捅入地脉中枢,剑柄吞口处弹出的,
正是我五岁那年射失的狼牙箭镞。地宫突然塌陷,我们坠入布满青铜镜的甬道。
每面镜子都映出不同的父亲:有在军械库点燃火折的、有将毒粉掺入太后胭脂的,
最刺目的是那个在雪夜掐死母亲的,他左臂的螭纹机簧,正滴着我刚出生时的脐带血!
"乖女看仔细。"父亲撕开胸前皮肉,露出精铁浇筑的胸腔。齿轮组间嵌着半块凰血诏,
诏书上的字迹随我瞳孔收缩变幻:"慕容氏女杀父日,九重螭阁倒悬时"。
萧景珩的轮椅突然破镜而出,他手中玄铁链正拴着那具本该在棺中的青铜尸。
尸身面部琉璃剥落的刹那,我看到了自己,准确地说,是心脏长在右侧的"昭阳"。
她腕间螭纹锁链突然勒住我脖颈,在窒息中听到双生蛊的哀鸣。"这才是慕容氏真正的遗孤。
"萧景珩将药汁泼向青铜尸,她腐烂的皮下露出金丝银线,正是我大婚夜失踪的嫁衣内衬!
当地图上所有毒泉汇向青铜尸脚底时,父亲突然跪地高呼陛下,他朝拜的方向,
青铜尸正蜕变成太后的模样。我劈碎琉璃面罩的瞬间,地宫顶部裂开星夜。
荧惑星坠入瞳仁时,手中螭纹玉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