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念罢,抬头看向若溪,眼中似有千言万语。若溪正在一旁抄写书目,听了这句诗,
手中的笔不由得顿住。她抬头迎上他的目光,心跳得有些乱,低声道:“公子念得好,
这诗总让人觉得,伊人近在咫尺,却又远在天涯。”顾长风听了这话,
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他放下书,走近若溪,低声道:“若溪,若这伊人就在眼前,
你可会伸手去挽?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试探,又似带着某种期盼。
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唤她的名字,那声音像一把钥匙,轻轻叩开了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。
若溪一怔,脸颊瞬间红透。她从未听他如此直白地说话,更未听过这样的话。她低头不语,
手中的书页被她攥得微微发皱。半晌,她才轻声道:“公子说笑了,若溪不过一介书肆之女,
怎敢妄想……”她的话未说完,便被顾长风打断。“若溪,你不必妄自菲薄。”他语气坚定,
目光灼灼,“在我眼中,你比这世上任何女子都珍贵。若我有朝一日能功成名就,必不负你。
”这话如惊雷般炸在若溪心头,她抬头看向他,见他眼中满是真挚,心中百感交集。
她想说些什么,可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,只化作一声轻叹。她不知该如何回应,
只觉得这话像一颗种子,深深埋进了她的心田。那一夜,若溪久久难以入眠。她倚在窗前,
望着天边的月色,心中反复回味顾长风的话。她不知他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,却隐约感到,
他或许将要离开。可她不愿相信,宁愿将这一切当作一场梦。她甚至暗暗祈祷,若这真是梦,
愿它永远不醒。然而,命运终究不遂人愿。几日后,顾长风再次来到书肆时,
脸上却多了几分沉重。他站在若溪面前,沉默良久,才开口道:“若溪,我要走了。
”若溪手中的书册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她抬头看向他,眼中有掩不住的惊慌:“走?去哪儿?
”她的声音微微颤抖,连她自己都没察觉,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舍与惶恐。顾长风苦笑一声,
低声道:“家中来信,催我回乡。我本想在此多留些时日,可如今不得不走。”他顿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