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颗牙齿都刻着赵氏族谱的名字。我摸到裤兜里冰冷的铜镜,
镜面突然浮现奶奶年轻时的脸:"跳进鼎里!用铜镜割开手腕!"鼎内黑血沸腾的瞬间,
二十年前的记忆如钢针刺入太阳穴。我看见奶奶抱着襁褓中的我跪在鼎前,
她割开婴儿脚心的动作娴熟得像在杀鸡,
染血的房契在火盆里蜷缩成灰蝴蝶:"赵家闺女生来就是镇物,
要拿血肉填龙泉眼……""叮铃——"铜铃声从地底深处传来,
九个戴傩戏面具的黑袍人破土而出。他们围着我跳起诡异的舞蹈,
面具下传出二叔的声音:"当年你爹不肯献祭,害得全村遭黄仙血洗,现在该你还债了!
"我的手腕开始腐烂,脓血滴在鼎中凝成蛇形,鼎底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。
第六章:野仙斗法地缝里腾起的黑雾中,五顶猩红轿子凌空飞来。轿帘掀开时,
我浑身血液几乎凝固——穿蟒袍的黄皮子翘着二郎腿,
尖爪捏着杆翡翠烟枪;白轿里坐着个浑身长刺的老太太,
每根刺上都穿着颗跳动的心脏;最末的灰轿帘后,密密麻麻的鼠脸挤成个人形。
"赵家的血债该清算了!"黄皮子甩出三丈长的烟杆,火星溅在雪地上烧出焦黑人形。
我本能地举起铜镜,镜中突然伸出只青黑巨手,攥住烟杆生生掰断。
白轿老太太尖笑震落树梢积雪,她身上的毒刺暴雨般射来,
却在触及我身前半尺时被某种无形屏障弹开。地底传来龙吟般的啸叫,
我的胎记突然灼烧起来。腐烂的手腕处钻出条血蟒,鳞片翻转间露出张张痛苦人脸。
血蟒缠住轿子的刹那,鼠脸人形炸成黑雾,
雾中浮现出二叔残缺的魂魄:"快念《破地狱咒》!房契在……"话音未落,
黄皮子的利爪已将他撕成碎片。第七章:萨满遗骨血蟒与野仙缠斗时,
我顺着地缝滚进个冰窟。窟壁上嵌着上百具冰棺,每具棺内都封着穿萨满神服的尸骨。
最中央的冰棺突然炸裂,戴鹿角神帽的骷髅抓住我手腕,
空洞的眼窝亮起幽蓝鬼火:"借你肉身请神!"神帽扣上头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