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童年是什么颜色的?
有人说自己有一个完美的金色童年;
有人的童年被称为彩色童年,有人的童年被称为梦幻童年,有人的童年被称为蜜罐童年……
李艳是我的名字,是不是这个名字很女性化,别瞎想,我可是一个男孩,我也曾经有一个金色的童年……
在我的记忆里,有一座充满温暖的小院,那是我童年的乐园。
小院的墙角,几株向日葵总是开得灿烂无比,金黄的花盘随着微风轻轻晃动,就好像在和我欢快地打招呼。
小时候的我,留着利落的短发,穿着洗得有些发白却依旧整洁干净的衣裳,每天都围绕在爸爸妈妈身边嬉笑玩闹。
爸爸李峰身材特别魁梧,他的脸上总是挂着爽朗的笑容,那笑容就像阳光一样,能驱散我心里所有的阴霾。
他最喜欢做的事情,就是一把将我高高举起,在空中晃悠,逗得我 “咯咯” 直笑。那时候,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,快乐得不得了。
妈妈刘美丽总是站在一旁,她的眼神温柔似水,满满的都是对我的宠溺。她会不时地伸手,轻轻抚平我被风吹乱的头发,那温柔的触感,我至今都还记得。
在那些美好的日子里,每天傍晚我最期待的,就是搬来小板凳,紧紧挨着奶奶坐下,然后眼睛睁得大大的,满心期待地对奶奶说:“奶奶,快给我讲讲《水浒传》里武松打虎的故事呗。”
奶奶总是满脸慈爱地轻抚着我的头,然后声情并茂地讲起故事。
每当讲到精彩的地方,我就会听得入神,嘴巴不自觉地微微张开,眼睛里满是对故事里那些英雄事迹的向往。
等故事讲完了,我还会拉着奶奶的手撒娇:“奶奶,您再给我做个竹蜻蜓嘛。”
奶奶总是笑着答应,然后找来细竹条与薄纸片,没一会儿,一个精巧的竹蜻蜓就出现在我的掌心。
我握着竹蜻蜓在院子里开心地奔跑,竹蜻蜓飞速旋转,带起一阵微风,那风里,好像卷动了生活中所有的幸福。
厨房里,妈妈总是忙碌的身影。
炉灶上的铁锅热气腾腾,我就像个小跟屁虫一样,紧紧跟在妈妈身后,使劲地用鼻子嗅着,迫不及待地问:“妈妈,今天做啥好吃的呀?我都快馋死啦。”
妈妈总会回头,笑着捏捏我的脸蛋,温柔地说:“小馋猫,今天给你做红烧肉。” 我一听,兴奋得直蹦跶,赶紧在厨房里帮忙递调料,那时候的我,小小的身影里充满了活力。
每天清晨,爸妈都会外出寻找物资,我总会站在门口,眼睛一眨不眨地眺望远方,小手用力地挥舞着,扯着嗓子大声喊:“爸爸妈妈,早点回来!” 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,我才会一步三回头地回屋。可小小的心里,早已开始满心盼着他们归来。
日子就像细沙一样,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。
直到我十二岁生日那天,爸爸带回了三只毛茸茸的小仓鼠。我看到它们的瞬间,眼睛亮得就像两颗黑宝石。
我小心翼翼地把仓鼠捧在手心,感受着它们微小身躯传来的温热,那一刻,我心里满是欢喜。
从那以后,我的生活多了许多别样的乐趣。我会拿着瓜子仁,一点点喂给它们吃,看着它们圆滚滚的腮帮子快速鼓动,我心里别提多开心了。
我还会把仓鼠放在手心,任由它们在我的手臂上好奇地爬来爬去,那纯真的笑声在小院里久久回荡。
可是,命运的转折总是毫无预兆地降临。
那天,爸妈和往常一样外出寻找物资,我也像往日那样站在门口挥手告别,满心期待着他们能早点回来。
太阳渐渐西沉,天空被染成了橙红色,可爸妈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。
我站在门口,从最初的满心期待,慢慢地变得焦急起来,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,眼睛死死地盯着远方,嘴里不停地嘟囔:“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回来?”
夜幕降临,黑暗无情地吞噬了整个院子,可我依旧伫立在门口,不愿意回屋。奶奶心疼地把我抱回屋里,轻声安慰我说:“爸妈可能有事耽搁了,明天就回来。” 我含着泪点了点头,可心底那股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。
从那天起,我好像添了一个新的习惯。
每天清晨一睁眼,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向门口,查看爸妈有没有回来。
吃饭的时候,我也会时不时地望向门外,满心期许着爸妈能突然出现在门口。睡觉前,我总是觉得爸妈会像从前一样,来到我的床边,给我讲那些古老的故事,哄我入睡。
可每次,我只能在空荡荡的房间里,孤独地入眠。
在睡梦中,我常常会梦到爸妈,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,笑着朝我走来。
可当我伸手想要抓住他们的时候,他们的身影却逐渐模糊,最终消失不见。
每到这个时候,我总会从梦中哭醒,泪水浸湿了枕头。
我会抱紧小被子,蜷缩在床角,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,小声地呼唤:“爸爸妈妈,你们在哪,快回来吧……” 曾经那个充满温馨和欢乐的家,如今只剩下我无尽的等待和深深的悲伤。
从此我的童年变成了灰色……
冥界
在冥界那片令人胆寒的边缘地带,世界仿佛正走向末日的深渊。
大地像是被一股无形且邪恶的力量狠狠攥住,发出痛苦的 “咔咔” 声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坍塌。
一道道裂痕如狰狞的巨蟒,在大地上肆意蔓延,每一道裂痕中都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黑色雾气,雾气中隐隐传来凄厉的惨叫,仿佛是被囚禁在深渊中的怨灵发出的绝望呼喊。
天空也失去了往日那阴森的深邃,正逐渐融入虚无。
原本幽邃的夜幕像是一块破旧的黑布,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无情地撕扯着,边缘处不断地扭曲、虚化,星星点点的幽光 —— 那些曾经象征着冥界神秘力量的星辰,此刻正一颗接一颗地黯淡、消失,如同生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被逐一掐灭。
在这片绝望的景象之中,成群的冥界灵体聚集在一起,它们的形态各异,有的模糊不清,只是一团散发着诡异光芒的雾气;有的还保留着生前的大致模样,却面容扭曲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贪婪。
它们紧紧盯着周围,神情紧张而又急切,仿佛在等待着什么。
就在这时,空间像是被撕裂一般,发出一阵尖锐的 “嘶啦” 声,一个散发着幽紫色光芒的空间裂缝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不远处。
裂缝中涌出一股强大的吸力,周围的空气都被卷了进去,发出 “呼呼” 的声响。这股吸力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召唤,引得冥界灵体们瞬间躁动起来。
“快,就是现在!” 一个身形较为高大的冥界灵体大喊一声,率先朝着裂缝冲去。其他灵体们见状,也不再犹豫,纷纷朝着裂缝蜂拥而上,一时间,现场乱成了一团。
它们相互推搡、碰撞,发出阵阵愤怒的嘶吼和痛苦的哀嚎。有的灵体被挤倒在地,却又迅速爬起来,不顾一切地继续往前冲;有的灵体为了能抢先进入裂缝,甚至对身旁的同伴大打出手,用它们那虚幻的爪子和尖牙相互攻击,黑色的灵液四溅,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诡异。
紧接着,又有几个空间裂缝在不同的位置出现,每一个裂缝都像是黑暗中的希望之门,引得更多的灵体疯狂地涌过去。
一只身形瘦小的灵体好不容易挤到了一个裂缝边缘,却被后面一只体型庞大的灵体猛地撞开,瘦小灵体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,被撞出老远。
但它并没有放弃,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,挣扎着再次爬起来,继续朝着裂缝扑去。
在这混乱的争抢中,不断有灵体成功跳进空间裂缝,消失在那幽紫色的光芒之中,它们怀揣着对重生的渴望,义无反顾地投身其中。
而那些没能挤进去的灵体,则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下一个裂缝的出现,它们的眼神中既有不甘,又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。
因为它们清楚地知道,如果一直等不到机会跳进去,就只能像那逐渐融入虚无的天空一样,彻底消失在这茫茫的冥界之中。
“冥主大人,冥界边界崩塌加剧,许多冥界生物趁机闯到废土世界去了!”只见一身形飘逸,全身隐匿在黑色战甲内的战士急切说道。
冥界执政官站在冥界碑前,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冰山。
他面容冷峻,深邃的眼眸仿若藏着无尽的秘密,令人捉摸不透。
只见他微微抬起手: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
代理执政官恭敬地欠了欠身:“冥主大人,需不需要安排形骸将那个世界的阴阳石毁掉。”
冥界执政官:“不可,那场灭世灾难后冥界前往那个世界异常艰难,使用形骸代价太大,毁掉阴阳石是可以阻断两界通道,那样的话……两界的崩塌将不可逆转。”
代理执政官:“属下知道了,我这就安排战士去阻击闯入那个世界的冥界生物。”
冥界执政官:“派人时刻关注冥界碑的异象……”
废土世界
“小畜生!别跑!给我停下!” 张老头的声音几近失声,正迈着踉跄的步子追赶着什么。
张老头身着一件洗得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、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衫,下身松松垮垮地套着一条黑色裤子,裤脚随意挽起,露出瘦骨嶙峋、青筋盘绕的脚踝,宛如两棵饱经风雨侵蚀的老树根。稀疏的头发凌乱地贴在布满皱纹的额头上,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岁月的沧桑与生活的艰辛。
此时,张老头手中紧紧攥着自制的焊烟。
这焊烟,本是他在闲暇时精心制作用来打发时间的小物件,谁能想到,此刻竟成了他应对 “小偷” 的唯一依仗。
他双眼圆睁,眼中燃烧着愤怒与焦急的火焰,额头上的青筋高高鼓起,仿佛下一秒就要迸裂,恰似一条条蓄势待发的小蛇。
“你个天杀的孽畜!偷了我的口粮还想跑?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!”
张老头扯着沙哑得近乎破锣般的嗓子嘶吼着,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,带着几分因愤怒和体力不支而产生的颤抖。
即便如此,他依旧咬着牙,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追赶着前方那只身形巨大的变异老鼠。
那只老鼠浑身的毛发又脏又乱,纠结成一团,体型足足比普通的猫大了一圈有余。
两颗长长的獠牙从嘴角探出,在黯淡的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,令人不寒而栗。
它嘴里叼着从老人那里偷来的食物,灵活地在街道上堆积如山的杂物间左冲右突,还不时回过头,用那绿豆般的小眼睛挑衅地看向身后累得气喘吁吁的老人,那模样仿佛在嘲讽老人的衰老与无力。
张老头怎会轻易放弃?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焊烟,一边试图加快脚步,可双腿却如同被灌了铅一般,沉重得难以挪动。
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滚落,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,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就在张老头体力不支、脚步渐渐慢下来时,李艳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了出来。
李艳跑到张老头身边,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气坚定而沉稳:“张大爷,您先歇着,我来帮您把食物追回来!”
李艳身形矫健,小麦色的脸庞上带着风沙留下的痕迹,深邃的眼眸透着同龄人少有的坚毅,仿佛能看穿一切困难。高挺的鼻梁下,干裂的嘴唇总是紧抿着,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。
此刻,他眉头紧锁,目光紧紧锁定那只逃窜的变异老鼠,毫不犹豫地朝着它奔去。
张老头抬起头,眼中满是感激与欣慰,用力地点了点头:“好孩子,你可得小心啊!”
得到张老头的回应后,李艳双腿发力,如猎豹般迅猛地朝着变异老鼠追去。他的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,地面上扬起的尘土被他远远地甩在身后。街道两旁堆积如山的杂物在他眼中仿佛不存在一般,他灵活地穿梭其中,丝毫没有减缓速度。
那只原本嚣张的变异老鼠,察觉到身后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,原本得意的神情瞬间变得慌乱起来。
它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,嘴里叼着的食物也差点掉落。为了摆脱李艳的追击,它拼了命地加快速度,企图利用复杂的地形甩开李艳。
李艳紧紧盯着变异老鼠的一举一动,目光如炬。
当老鼠跳上一个废旧箱子时,李艳看准时机,猛地向前一跃,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试图抓住老鼠。
老鼠却异常狡猾,在李艳即将触碰到的瞬间,突然一个侧身,从箱子的另一侧跳了下去。
李艳落地后,没有丝毫犹豫,立刻转身继续追赶。
就在李艳快要追上老鼠时,四面八方涌出一群变异老鼠,将他团团围住。
这些老鼠龇牙咧嘴,发出尖锐的叫声,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,一步步向李艳逼近。
李艳心中一紧,但他并没有慌乱。他迅速扫视一圈周围的环境,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大磨盘。
他深吸一口气,猛地向前冲去,将几只冲在最前面的老鼠踢开,然后一个箭步跳上大磨盘。
站在大磨盘上,李艳居高临下地看着鼠群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。
他一边警惕地观察着鼠群的动向,一边寻找着突围的机会。突然,他发现偷张老头粮食的那只变异鼠所在的位置正是突围的绝佳路线,他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个方向纵身一跃,在落地的瞬间,一个翻滚,巧妙的窜出了变异鼠的围击圈。
李艳趁着鼠群还没反应过来,朝着张老头的方向飞奔而去。
此时的李艳手中紧紧握着从变异老鼠口中夺回的食物,在即将到达张老头身边时,他一个急刹车,稳稳地站在张老头面前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:“张大爷,您的食物,拿好了!”
张老头颤抖着双手接过食物,眼中满是感动的泪水:“好孩子,多亏了你啊!要不是你,我这……” 李艳摆了摆手,笑着说道:“张大爷,这都是小事,您食物一定要看好!”
说完,他看了看已经四散的鼠群,看了看自己身上被老鼠抓伤的伤口,虽然有些疼痛,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自豪与满足。